池边梅
王耀在早冬的第一场雪里在花园里散步，自家的小池子旁边的梅花刚刚绽开，隔着薄雾透着深红的颜色，看见冬日里的颜色不由被吸引了，实在是太红了，如同从干涸的血痕上点上的新血，透着生命力的，顽强的。王耀还是走到了池边，仔细打量，池水里映着梅的影子，要有模糊的他穿着白色羽绒服的样子。疏影斜横水清浅，暗香浮动月黄昏？梅花的香气如同入水的墨染开，包裹着他。水面的倒影开始模糊，忽而有清晰起来，是一株白梅，清洁的立在水上，与天地同色，树旁的人穿着火红华服，头戴冠冕，朝他望过来，王耀似乎沉溺在这池水里。他舍不得眨眼看着水中树下的身影在华服下蕴出更浓重的颜色，青年扶着树干，眼里是磐石，深重的颜色最终染了华服，又蜿蜒着流进池子里。王耀的声音梗在喉咙里。最后时刻，倒影里的人反而俏丽一笑，朝他眨眨眼，汗水挂在鼻头睫间。回头就纵身投入池子里，溅起的水花把梅花染红了。
王耀被亲人的呼喊会过神，他的表情逐渐软了下来。转身向他们走去。
“你看见什么呢？”
“我看见了故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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